十八岁给我一只橘猫

叶瑾颜/子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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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博@仿生洛会梦见樱花雨吗

先生

阅读前请先了解下颈花设定.

无差,he,小先生视角,时间线bug有,私设有,勿上升蒸煮。

起名废,只是自己的一些脑洞,虽然完全没有写出自己想要的感觉,还有点偏题了,但想象总是美好的。

最后,跪求各位多用这个梗写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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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周九良,是一名相声演员,我的搭档叫孟鹤堂,我喜欢他很久了。

我们俩第一次搭档时,我17岁,他22岁,我一直不明白这么多人中,他怎么就一眼瞧上了不起眼的我,本心想,师哥都发话了不答应算什么,试试呗,结果这一试,就是八年。

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先生的,我更相信这种喜欢来源于朝夕相处,与其去纠结一个确切的时间点,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在我心里安家落了户。先生对我来说就像家长,那时我还小,伤风感冒都是他去忙前忙后,用他的话说,他经历了我的青春期和叛逆期;但有时先生又像个孩子,会因为一些非常幼稚的事情而开心,那时的他有些傻,却格外令人心动。

关于这份喜欢,我本想能拖多久是多久,我相信我掩饰得近乎完美。

直到那天早晨醒来,我发现了左手腕内侧莫名出现的粉色印迹,起初我还以为是睡觉压到或者刮蹭到什么,但凑近了看,那明明就是一小束丁香花。一个响雷在我脑子里炸开,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那天的我盯着那束丁香,在床上坐了很久,花确实好看,那粉色不艳,透着可爱,平淡又甜蜜。

早料到有这么一天,只是不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。我像没事人一样去上班,那天的先生特别开心,大家都说他着了什么魔,只有我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。没过几天他就公布了恋情,大大方方地给我们展示了他颈后的花,大家都夸那花好看,我也夸,装出第一次见到那个我其实熟悉到闭眼就能画出来的图案一样。

姑娘我们都认识,他们在一起很好,大家都羡慕,我也羡慕。

我开始费尽心思藏起手腕的花,起初试着戴一些奇奇怪怪的首饰,后来换成了遮瑕膏,这使得我这个大男人研究遮瑕比女孩还要透彻。我也开始在台上收敛我的活泼,减少肢体接触,先生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异常,但他全当我在尝试不同的演出风格,如往常一样顺着我。我这些心虚的表现,意外地成就了特殊的舞台效果,观众们还挺喜欢。每当先生在台上滔滔不绝,或跟台下互动时,我就把手插进袖子里,去摸有花的地方。

先生的花香好闻极了,但我不喜欢。

不久,先生结婚了,和那个女孩。在婚礼上,我送出了我三分真情七分虚伪的祝福。先生终于有了家,而我还守着那束花。

我想念先生的拥抱,想念我们俩独自走在街上的感觉,想念他只给我一个人的笑容。带着这些想念,我去适应没有他的生活,和另一些单身的朋友混在一起,这倒也好,我就不用费心去遮掩那些花了。

但随尼古丁一同吸进肺里,随酒精一同喝到胃里的,仿佛都是丁香花的味道。

我逼自己分心,但这分心却导致我忽略了那些细小但显而易见的事情。

某一天,我洗漱收拾本想睡觉,竟发现手腕上的花有些异样,它的颜色暗淡了许多,也没有从前那样栩栩如生了。

有人的感情出了问题,显然不会是我。

我赶到先生的家时已经很晚了,在拍了三分钟的门都没有人回应的情况下,我掏出备用钥匙,打开了房门。屋里灯关着窗帘拉着,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彻底适应屋内的黑暗。先生坐在客厅的地上,靠着茶几,周围散落着无数的酒瓶,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。

“孟哥……?”我打开手机手电,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蹲下来。

“航,”先生好像预料到我会来,“你来啦。”

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,我差不多猜到发生了什么,我叹了口气,先是烧了水,打算泡点醒酒的茶给他,再回头收拾这个烂摊子。地上不仅有酒瓶,还有一些玻璃碎片,我伸手去捡,结果被刺伤了手指。

“嘶……”我没有叫出声来,但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安静的房间中,我的声音好像使先生清醒了些,他拽过我的手臂,想查看我的伤势。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将会造成什么,那腕上的花就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。我下意识想抽出手来,但他加重了力道,握得我生疼,他看着那花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这时,我做了一个愚蠢且实为下策的决定,我动动手指,关掉了手电。

屋子又陷入了黑暗。

过了一会,先生好像再次睡着了,我试探地叫他,没有回应。我扶先生上了床,收拾好客厅,怕再有什么闪失,自己就在沙发上睡下了。

醒来时已是下午,天大亮,我身上盖着昨晚并没有的毯子,先生则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刷手机。

“醒啦,”先生察觉到了我的动作,抬头看我,露出温柔但疲惫的笑容,“昨天真是麻烦你。”

我俩聊了一会,看样子他既不愿意主动坦白一切发生的原因,也完全忘记了昨晚尴尬的场面。我没有机会再试探更多,一阵令人不悦的声音从我的肚子里传出,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,到厨房给做饭去了。

但为什么,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我却有点希望他没有忘记呢?

在那之后先生也再也没和我谈起过那件事,我仍不知道一个人喝成那样怎么还会有关心我的力气,宿醉后为什么还能露出那样暖心的笑容。后来,先生不再大方地展示他的花,随着秋天的来临,他顺理成章地换上了高领衣服,戴上了围巾。在我看得到的地方,那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凋零,大家都明白,也就没有人过问,没有人愿意戳破那名为笑容的窗户纸。

再后来,先生离婚了,他的家没了,关于那个女孩的东西清理得一干二净,一同消失的,还有那些丁香花。

先生阴郁了很久,在台上他还是那个讨人喜欢的孟鹤堂,但下了台他就失去了从前的那种活力,他懒得参加任何活动,知道大家为了他好,还是下了班就往家跑。有时我会有机会陪上先生几个小时,我不知道到底说什么是对的,只能尽力逗他开心,我努力把生活过回原来的样子,但我知道经历过这一切的先生才是完整的他。

有人说时间就是最好的解药,是不是最好我不知道,只要是解药就行。

虽然这很自私,但万幸的是,我的先生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。走出来的先生好像比以前更温柔了,加上新承担了七队队长的职务,说是长大了也不足为过。虽然台上是那样的我,但台下的我只寸步不离地跟着他,我要看好他,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。先生最近一直在研究新段子,把自己投入到相声里,别说其他人,我都能看到他的进步。我很喜欢这样认真的先生,喜欢跟着他东跑西颠地赶专场,参加比赛,喜欢那种下面坐着上千人,而桌子外的先生只属于我的,怎么说,小小的占有欲和虚荣感。拿到相声有新人的冠军时,先生抱着我,眼泪不争气地掉,我一边笑他泪窝子浅,一边同样抱紧他。

在鲜花和掌声中,他是我周九良唯一并深爱的孟鹤堂。

先生这俩月看起来很开心,应该是年底可以回老家的快乐吧,我也开心,但更多的是紧张。南京北京三天的连轴转让大家都累坏了,但先生依然很卖力,有求必应,还特意准备了几个不一样的活。我不敢劝,劝了也没用,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生气又心疼的人,也许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。先生开心,我也只好陪着他闹,想帮他,也给自己为2018收一个好尾。但南通的孟门周氏是我没有想到的,更别说哈尔滨那久违的三节拜花巷了。

我只是喜欢看先生打板儿的样子,不图那一声老公,真的。

但事情彻底失去了控制,我脑内一直紧绷的那根弦,终于在那一跪后断了。我真的只是想趁着气氛闹一闹,也知道他真的是无意的。我想和平常一样去笑他,又想冲过去牵他的手,但我的脑子如同浆糊,直到逃下台之前都是浆糊。

当天专场结束后,我们在宾馆里开了个七队的小型聚会,大半夜的,一群大老爷们举着啤酒群魔乱舞。先生夸我今天状态好,又无奈地说我活跃过头了。我说那是,陪你回家,不得卖卖力气,再说,这不是来东北了么。先生被我逗笑,任由我抱着酒瓶靠在他胳膊上。

其他人都走了,我也到了神志不清的边缘,我赖在先生身上,不肯回房间。

“孟哥,回家了你开心吗?”

“当然开心。”

“孟哥,我也开心。”

“好,开心就好。”

“孟哥,我喜欢你。”

“我知道,傻航航,我当然知道。”

最后的最后,我也忘了我还说了什么,留在记忆里的,只有一个柔软又温暖的物体,落在我的唇上。

我再一次醒来时,周围还和昨晚一样,这是先生的房间。先生见我醒了,把衣服向我扔过来:“快去洗澡换衣服,下午就回北京了。”

“孟哥……”

“想什么呢,还没醒酒?”

先生披着浴巾,背对着我照镜子,在他的颈后,阳光照到的地方,我看清了,那是新生的,一枝梅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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